第一章 怪异坟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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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花掏出两百块钱往司机甩了过去,你他妈只管往城外开就是。
这孙子早就盯上我了,因为一些非常熟悉的驴友在YY经常吹嘘我胆大的光辉事迹,让他佩服不已,愣是在YY上等了我半个月,好不容易逮着这机会,装成个女的把老子给钓上了钩。
菜花讲的很销魂、很浪荡,言词很猥琐,跟听段子似的,YY的驴友们兴趣盎然,纷纷叫好。
我下了车,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,给司机扔了一百块钱,冷冷说:“老哥,我这兄弟脾气不太好,如果再这么僵下去,那就不是钱的问题了。”
我叫秦剑,是一名心理医生,生平有两个爱好:喝酒、探险。
看的出来菜花这孙子挺有钱的,瑞士手表、金链子,阿玛尼西服,一套行头得不少钱。
“秦医生,那女鬼叫的可吓人了……”菜花在机场人潮拥挤的出口,扯着嗓子叫喊了起来。
菜花有些愣了,反问我,“谁他妈说我是女人了。”
只是跟菜花这么一个猥琐男一起去,多少有些伤情调了。
听菜花讲的那么动听,我就心动了。
我加了很多灵异驴友团,几年来,跟着他们从国内到国外,朝内81号、封门村、古堡……去了不少,除了吃了一肚子灰尘,半个鬼影都没看到,丝毫感受不到恐怖、刺|激的氛围,让我很是失望,慢慢的对探险也就失去了兴趣。
的士司机一看两个醉鬼,有些不愿意拉,懒洋洋的问,你们要去哪?
菜花火了扬起拳头就要揍他,狗日的,老子去哪管你屁事,开你的车就是。
我一听停下了脚步,“对啊,若是要干女人,老子何必跑这么老远,主要还是想真见见鬼。”
菜花干笑了一声,尴尬的解释道:“秦医生,那,那是范爷。”
到了郊区,司机以为我们是打劫的,心里有些发毛,停了车又问,你们到底要去哪啊。
菜花说,那坟地要晚上十二点以后才会有女鬼叫声,时间还早,这小子拉我到了一个四星级酒店,点了好酒好菜,给我接风洗尘。
“嘿嘿,秦医生,女人在YY才吃香,我不勾引你,你能来陪我一起去坟地吗?”菜花猥琐的看着我笑说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手犯贱,我点进了很久没去的灵异驴友公会,进去一堆人在叽哩哇啦的说又去哪哪,看到鬼了。
其中,最大的兴趣是灵异探险。
也许是挣钱轻松,我总觉得生活越来越无趣,于是选择灵异探险,想在惊悚、恐怖中寻求刺|激。
我一口酒喷在了这孙子的脸上,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,算你狠。
“行了,别丢人现眼了,老子跟你去看看。”我实在受不了他了,无奈的打断他。
这小子指了指裤裆,一拍桌子满脸痛苦的叫骂了起来,“奶奶的,上个月在酒吧,约了个女孩,没想有毒,害了烂菜花,为了给自己提个醒,我就把网名弄了个菜花。”
一激动,我把手机号码给了菜花,说想听听她的声音,菜花死活不肯通话,只说见了我本人再说。
我走上前,上下打量了这位络腮大汉半分钟,确定他不是女人后,我睁大眼问,“朋友,我认识你吗?”
菜花开始在YY里面打字问有没有组团去的,可能是她的号级数太低了,一看就不是资深驴友,驴友们又多半是南方人,隔得有点远,喊了半天没人鸟她。
第二天我到了C市,刚下飞机,菜花就给我来了短信,说在A出口等我。
我心凉了半截,一股无名火起:“我操,你他妈怎么成了男人?”
我懒得听他废话,问他,干嘛要叫菜花这名字。
用他的话说,这年代一起玩女人的朋友好找,但是喜欢灵异探险的人太难找了,我那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知己、搭档。
啪一声,司机熄了火,脸色大变,颤声说,“老兄,这,这么晚了去野马坡干嘛。”
菜花一把扣住我道:“秦哥,你对我没兴趣,难道女鬼也没兴趣吗?万一有能碰到的机会,错过了岂不是可惜?”
菜花的酒量很好,酒逢知己千杯少,我这人平时也没什么生活压力,就爱好交些狐朋狗友喝酒、泡妞,所以跟他还是挺投缘的,很快我们就喝出爷们的感情,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。
我对菜花说,“问你呢。”
司机摇了摇头说,“兄弟,你就是给我再多钱我也不去,那边最近闹邪,上次一朋友就在那出了事,我求你们别来祸害我,行吗?”
到了A出口,老远一个带着墨镜满脸络腮胡须、挂着金灿灿狗链子、一身阿玛尼的关西土豪冲我兴奋的挥手大喊,“秦医生,秦医生,这里,这里。”
越往郊外,路越不好走,司机到了一座小桥上停了下来,满头大汗的指着前面一条阴森森的密林马路吞了口唾沫说:“兄弟,这是野马桥,过了这座桥往里走一里路,右拐有条村道,你们往里就到野马坡了,我就不送过去了,那边邪门。”
我在省城租了套复式楼,开了一家心理咨询所,生意异常的火爆。
边吃边聊,我才知道菜花叫张力,是个富二代,跟我一样喜欢灵异探险寻求刺|激。
我一听暗叫有戏,看来菜花这小子没骗我,野马坡还真的闹鬼,这趟也不算白来。
我私下联系了菜花,很快搞到了这娘们的照片。
“妈的,老子对你没兴趣。”我删掉照片,转身就走,合着白兴奋了一场,居然被人下了套,真他妈扫兴。
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,菜花结了账,拉着我醉醺醺的打了辆的士。
我向来脾气火爆,若不是看在这狗日的比我高出一个头,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,我非扁的他满地找牙。
我看菜花是真醉的不轻,赶紧拉住他打圆场,“老哥,我再给你加一百,你把我们送到野马坡边上就行。”
其中有一位叫菜花的驴友吹的神乎其神,这朋友没麦但打字速度极快,说的是他是C市人,家附近不远有座坟地,一到晚上十二点,就会有女人发出惨叫声。
说完,我翻出手机里面那张保存的美女照片,吼道,“这他妈像你吗?”
司机见菜花人高马大,一脸凶相,无可奈何的接过钱,嘟哝了一句,这么晚了去野马坡,真几把有病。
我说,“你他妈不是个女人,YY资料性别干嘛写个女的。”
我向来以拯救女人为使命,无论是女鬼,还是对菜花的兴趣,这趟都跑定了。
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了,狗日的菜花。
“秦医生,我是菜花,探险驴友公会的菜花。”
照片很漂亮,菜花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像是会说话一样,充满了温情。
谁都知道这八成是遇到鬼了,有两个司机被吓的不轻,干脆不干了,当时在出租车公司闹的沸沸扬扬,谁都知道过了十二点,是绝不能往野马坡拉客的。
原来近半个月来,不少司机晚上都拉客去野马坡,乘客很豪爽,钱大把的甩,司机们以为赚大发了,结果第二天一看,发现收到的钱都是死人用的冥币。
我看这司机似乎知道点门道,反正去野马坡还有一段路,就让他给我讲讲闹邪的事情。
大汉点了点头,给了我一个熊抱,露出两颗黄黑的大烟牙,一股香菜的腥味扑鼻而来,很是恶心。
菜花这才打了个饱嗝,醉醺醺说,去,去野马坡。